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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界東北發展 4,000動物被逼遷 動物戰隊促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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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經歷超過十年討論,新界東北發展計劃即將上馬。即使多次抗爭,還是無人能夠阻止發展巨輪。

「其實香港人好善忘,有朋友入獄就會記得東北發展,但係東北而家發生緊咩事,好似已經無人知道。」東北反逼遷動物戰隊成員陳大吉慨嘆。

連村民的處境也逐漸被社會遺忘,更何況是動物?關於鄉郊發展的安置問題,政府需考慮的不只是村民,還有他們視之為家人的動物。為讓大眾正視土地公義鄉郊動物的現況,大吉與一群義工於2018年組織東北反逼遷動物戰隊,倡議鄉郊動物政策,並為動物絕育、安排領養及暫託。

零鄉郊動物政策 4,000動物何去何從?

「農地、都市發展、歷史脈絡嘅問題都講咗好耐,會唔會有另一個角度話畀人知東北發生緊咩事?我諗起其實動物從來無被人正視過。」讓大眾關注鄉郊動物權益,是大吉等人成立「動物戰隊」的主要目的。

流浪動物在城市發展中最容易受到傷害,但牠們的生死存亡一直不被政府重視。「佢哋(指動物)唔知咩係拆村、唔知咩係圍板,當圍板封咗,啲貓聽到出面嘈就會愈匿愈入,分分鐘剷泥機一碌就死晒喺裡面。」

動物戰隊約有十位成員,大吉主要負責粉嶺北四條村(馬屎埔村、石湖新村、天平山村及虎地坳村)的貓狗絕育及領養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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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反逼遷動物戰隊成員陳大吉

大吉指,現時新界東北約有4,000隻動物,當中包括貓、狗、羊、豬等,其中約有3,000隻是流浪動物,但政府並沒有任何政策處理,如果沒有人帶走,牠們就只能在推土機前「等死」。「新界東北約614公頃地方,要做絕育係好難,但政府喺呢方面嘅支援近乎零。」過去數年,就單靠義工及動物戰隊投放金錢及時間,為貓狗安排絕育及領養,盡量在正式發展前減低受影響動物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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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戰隊曾多次與發展局及漁護署會面,討論鄉郊動物議題。但大吉指,發展局只將處理動物的責任推給漁護署,「一味call漁護署執走佢哋(指動物),我唔想用人道(毀滅)呢個字眼,根本係殺死佢哋」。動物戰隊近月欲再約見政府部門,但發展局及漁護署一直拖延,大吉斥部門根本「不緊張動物嘅生死」。

受訪者提供相片 (1)
(受訪者提供圖片)

絕育工作漫長 促政府成立領養中心

大吉指鄉郊動物的分類複雜,部份是有明確主人的家養貓狗,部份是沒有明確主人、但有人餵食的社區貓狗,尚餘一部份則是沒有人餵食的流浪貓狗。她指為動物絕育的工作漫長,戰隊成員及義工首先要跟村民建立關係,跟他們商量好,才帶家養動物絕育。她又將村內的分叉路口劃分為「點」,村民會幫忙留意每個「點」有沒有未絕育的流浪貓狗。完成絕育後,戰隊成員就會在Facebook專頁發出領養帖子,為流浪貓狗尋覓主人。

大吉現時最希望政府成立動物領養中心或中途之家,讓市民較容易「看見」這些動物;而安排領養的過程中,相關部門或許要協助馴化貓狗、為牠們治病及美容,亦要時間讓牠們適應市區家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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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難以跟「上樓」

流浪動物去向未明,有主人的動物亦難以跟隨主人遷進城市。合資格的村民可遷入公屋,但不准養狗,村民需要獲醫生證明狗隻是精神寄託,才有機會獲房署豁免。大吉認為這個條件十分扭曲,「點解要認自己係精神病,先可以帶走自己嘅家人?」再者,大部份村民不只養一隻貓狗,就算獲得豁免,也不能將十多隻貓狗帶上面積有限的公屋單位。

大吉亦強調鄉郊動物與城市人的家養動物有很大區別,「佢哋(鄉郊家養動物)會自己走,會瞓花園,同市區困喺屋養嘅動物係唔同概念」。鄉郊動物本來就與人保持距離,就算有主人餵飼,閒時亦會在村落裡自由走動,「而家佢哋被逼同人相處、困喺籠,有啲結果會鬱鬱而終」,公屋始終不是飼養動物的理想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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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欠人與動物共存遠景

立法會跟進橫洲發展項目事宜小組委員會2月舉行公聽會,跟進橫洲發展的動物安置事宜,動物戰隊成員有出席發言。

工黨立法會議員張超雄在會上提出動議,要求政府保證受影響動物不被撲殺、立即展開「捕捉、統育、放回」及領養工作、放寬公屋飼養狗隻限制、制訂政策安置動物、以及設立跨部門專責小組制定長遠政策,獲委員會一致通過。

政府至今對動議依然沒有任何回應,馬屎埔村即將收地,大吉指希望在限期前盡量減少動物繁殖。

現時香港沒有任何政策保障被逼遷動物的權益,欠奉人與動物共存的遠景。發展巨輪下,東北4,000隻動物何去何從?大吉說:「政府一定要面對,如果而家4,000隻動物都唔肯面對,喺未來嘅更多鄉郊發展或者市區發展,動物就只能夠面對同一厄運。」

受訪者提供相片
(受訪者提供圖片)

記者:陳康麒


喜慶日子有必要用「痛苦」換取所謂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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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為編輯所擬。

記者打來,問我對於城大動物診所「切乳豬」的睇法,我都說了幾句。

公關敏感度不足、事後刪相的處理手法,故然遭到市民批評。在此,我並不是去要公審、清算哪一位是公關,哪一位又是典禮籌備人,甚至質疑診所獸醫是否素食者。畢竟,我可以大膽講句:誰人一生,沒有吃過乳豬、傷害過動物?

而老實說,相比三、四年前,「乳豬之亂」引起如此大迴響,的確是有點始料不及。更教人意外的是:今天,城大宣佈要求「各部門」考慮不再切乳豬、吃魚翅。我希望城大能夠明白,這不僅是單純因為「公關形象」/ 「陋習」而作出的決定,而是考慮到,社會上,尊重動物的公民意識轉變。事實上,近年許多香港的盛事、開幕禮,主辦單位都盡量避免不傷害動物,例如香港金像獎頒獎典禮,會用素食拜神;而在我認識的動物診所,亦早在十多年前,已改用蛋糕取代乳豬作為開幕儀式,更會以豆腐蔬菜進行「拜四角」。

無論如何,我們並不是苛求所有獸醫、義工、香港市民茹素。至少,希望大家想一想,在你人生最值得高興的日子,哪管是新店開張、結婚盛事、節日慶祝、滿月之喜⋯⋯我們有必要用「痛苦」換來所謂的快樂和祝福嗎?

沒找漁護署 警員引導荃灣野豬返回山上 關注組讚正確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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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護署早前明言會殺死「高風險」野豬,今早荃灣一隻野豬走到灣景花園及街上,幸好當區區議員林琳即時聯絡香港野豬關注組,並致電警民關係科建議用引導方法將野豬帶返山上,結果在場數名警員沒有找漁護署,而是以封截和截停馬路車輛的方式,慢慢將野豬引導回山上。香港野豬關注組幹事Roni形容這次是良好示範,「這野豬走入鬧市,如被漁護署捕捉可能會被人道毀滅,今次要讚揚議員和警員沒有找漁護署,用溫和的方式讓野豬返回山上。」

Roni對本報表示,今早關注組收到林琳通知有野豬出沒,已建議對方不要報警及不要找漁護署,只是有街坊已經報警,所以林議員致電警方建議用引導方法處理。

他表示,有現場市民講述當時情況,說野豬本想走進附近超級市場,在警員封截門口後,牠轉而走出馬路,警員便截停行車線上的車輛,讓野豬安全過路,最後成功引導牠返回山上。

他形容這次是值得一讚的良好示範,期望更多議員、警員能效法,利用動物友善的方法,去應對有關野豬的投訴。

圖片來源:林琳區議員

二十五年保育路喜見曙光 黑臉琵鷺有望脫「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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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Chung Yun Tak

由香港觀鳥會統籌的「黑臉琵鷺全球同步普查2019」,已於1月25至27日順利完成,普查結果再次令人喜出望外,今年黑臉琵鷺的數量比去年升了13%,即增加了522隻,自普查以來首次越過4千隻的4,463隻新紀錄。

數目持續穩定上升 保護級別預計調低

黑臉琵鷺全球同步普查自1994年起首次舉行至今,調查地點約有100個。綜合過去20多年的數據,顯示黑臉琵鷺的數目正持續及穩定地上升。香港觀鳥會研究經理余日東預計:「黑臉琵鷺有機會在國際自然保護聯盟瀕危物種紅色名錄(簡稱:IUCN紅色名錄)中,由「瀕危」降至「易危」,這可能是亞洲鳥類保育史上一個難得的正面例子。然而,我們並不能忽略牠們的棲息地仍然面對不同的威脅,不能稍有鬆懈。」

二十五年保育路終見曙光

檢視過去五年的數據,余日東認為:「黑臉琵鷺的數目於日本、韓國、台灣、后海灣及中國大陸都錄得顯著升幅,反映今年錄得的增幅並非發生在個別地方,而是整體數量的增加。黑臉琵鷺的保育工作發軔於上世紀90年代初,經歷漫長的奮鬥之路,由研究、追蹤、遊說、政策倡議、公眾教育,以至跨地的政府和民間團體合作等等,終由早期200多隻上升至今年破4千隻,我可以大膽地說黑臉琵鷺大抵已暫時脫離險境,我們相信黑臉琵鷺的數目可以穩定上升。」香港觀鳥會喜見近十年有關黑臉琵鷺的公眾教育算十分成功,各地鳥類保育機構宣傳推廣的手法層出不窮,務必令公眾對黑臉琵鷺留下深刻印象,甚至身體力行加入保護的行列。縱然未親眼見過黑臉琵鷺,很多市民仍可以說出「黑臉琵鷺」的名字,這對研究及保育人員都是極大的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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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Chenying

后海灣錄得數量反覆 籲保護濕地增承載量 迎黑臉琵鷺穩定增加的數目

由於預計黑臉琵鷺的數量將會穩定上升,保育工作的方向可以從增加原來渡冬地的承載量和擴大黑臉琵鷺的版圖著手。後者或許正在自然地緩慢發生,這有賴持續的研究、調查及分析才能證實。江門及雷州半島的例子正好說明這一點,前者錄得黑臉琵鷺數量由2015年的23隻升至2019年的61隻,後者則於2014年錄得4隻至本年的14隻,顯示黑臉琵鷺的渡冬地可能正在擴展,我們可以用日後的調查數字支持這個假設。

另一個方向正是增加原渡冬地的承載量,這可能適用於香港及后海灣的未來保育方向。單從后海灣的黑臉琵鷺數字,顯示單在魚塘已錄得超過30%的黑臉琵鷺,反映魚塘正是牠們喜愛的重要生境之一。假如要增加香港后海灣黑臉琵鷺的承載量,除了原來已於魚塘實行7年的香港魚塘生態保育計劃,香港觀鳥會建議應增加主動的保育措施保持后海灣一帶魚塘的完整性,特別是維持傳統的養殖運作。例如政府應更審慎地批核魚塘區的發展計劃,市民可以更積極支持本地魚塘的水產,長遠有效地增加后海灣的黑臉琵鷺承載量,有利協助牠們永遠脫「瀕」。

香港觀鳥會研究經理余日東喜見黑臉琵鷺數字漸趨穩定,有望脫「瀕」
香港觀鳥會研究經理余日東喜見黑臉琵鷺數字漸趨穩定,有望脫「瀕」

東北發展漠視4,000動物 苦追政府兩年初見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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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局:漁護署現正聯絡動物團體,協助成立更多領養中心

新界東北發展計劃自2007年公佈以來,涉及614公頃土地,古洞北、粉嶺北的村民經歷12年對未來的憂心和迷茫,政府一直未能提供妥善的安置、賠償或保育的方案,當中關於動物的安置更是「零」。東北反逼遷動物戰隊的成立,便是衝著這個荒謬的「零」政策而來。我們一直在村內工作的過程中了解到村民尚且能為自己發聲,但動物呢?漁護署、發展局可曾有到訪村內視察過情況?

由2017年到現在,戰隊不停走訪古洞北、粉嶺北、甚至橫洲,為的是希望掌握村內家養及社區動物的數字和生活狀況,好讓村民及戰隊能快快跟政府談判相關的安置方案。2018年年底,戰隊保守估算發展區內至少有4000隻貓狗,這驚嚇的數字,令戰隊成員立即浮現在腦海的畫面,就是在沒有合適的政策配套下,這4000隻動物在年間於地盤內不停繁殖,然後被餓死、被輾過、被人道毀滅。所以,戰隊不得不馬不停蹄地邊進行村訪、絕育、拜訪各動物團體、到立法會公聽會內發言、約見議員及官員等的工作,表達戰隊的訴求:

任何發展前,都必須要考慮整全的發展區下的動物政策前:

A. 由發展局牽頭成立跨部門協調發展區下的動物事宜
B. 動物凍結登記(包括有飼主及沒有飼主的社區動物)
C. 支援絕育工作,控制貓狗繁殖數量
D. 放寬公營房屋的可暫准原則,讓飼主履行責任,帶同動物上樓,不致被逼棄養
E. 成立領養中心,安置未能隨飼主上樓「的社動」及社區動物

與官員多番交手,不論在本年一月,戰隊透過立法會議員朱凱廸和張超雄約見發展局及漁護署官員的會議上;或於二月立法會橫洲公聽會上,官員都不願意切實回應我們的訴求。唯隨後在本年三月底,立法會工務小組委員會討論新界東北發展計劃的「地盤平整和基礎設施工程」時,發展局終肯正式回答「漁護署現正聯絡動物團體,協助成立更多領養中心」,在連番的爭取後終有一小步進展。

這一小步的進展固然是重要,可惜,政府依然在放寬飼主帶同飼養狗隻上樓方面,並沒有絲毫的進展,只不停的回覆飼主可以持精神或心理醫生紙向房協及房委申請伴侶犬。換句話,即逼使村民必須證明自己有精神或心理問題才可以與陪伴多年的狗一同上樓。另外,漁護署雖口說十分支持絕育的工作,卻沒有就發展區內的動物絕育工作增撥任何資源。東北二、三期發展區會在數年內開展,若社區動物在沒有絕育下不斷繁殖,到時更可能會增至過萬隻動物在區入遊走,後果不堪設想。

香港連連大興土木,受影響的鄉村又何止東北及橫洲呢?洪水橋、錦田南、元朗南、屯門新規劃等發展沒有停止過進行研究,而妥善的安置賠償及鄉郊保育卻一直停濟沒有改善。在此,戰隊公開呼籲各位愛護這篇土地和動物的朋友,請與我們在未來一同監察政府,不讓他們輕易放棄這土地上珍貴的一切,換取讓權貴發大財的豪宅及商業大廈。

資本主義將帶來氣候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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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連結:中國勞工論壇

社會主義的民主計劃是解決生態崩潰的唯一辦法

帕莎 社會主義行動

2018年8月20日, 15歲的瑞典女中學生通貝里(Greta Thunberg)開始罷課行動,她決定不再上學,直至9月9日全國大選結束,來抗議瑞典和全世界的政客沒有認真去解決氣候變化的問題,犧牲了她這一代和之後的人的未來。

去年,因著氣候變化影響,瑞典迎來了有史以來最炎熱的夏天,並且出現多宗嚴重山火。

Thunberg在選舉過後繼續在每周五罷課抗爭,她的行動開始受到國際上年青人的關注,後來世界各地的中學生紛紛響應,並掀起了全球多國的反氣候變化罷課運動。

11月30日,澳洲的中學生率先發動全國大罷課,超過1萬5千名學生參與。學生罷課和抗議亦見於比利時、加拿大、荷蘭、德國、愛爾蘭、瑞士、英國、美國、哥倫比亞、烏干達等國超過270個城市,有超過十萬學生參與。

現在,國際間的學生正在進行串聯,並計劃在3月15日發動全球大罷課。我們的中學生和年青人面對整個地球的共同危機,開始起義了。

氣候變化 所為何事?

因為不斷增加的碳排放,導致溫室效應,全球平均氣溫自從人類工業革命時代以來至今已經累積上升了攝氏1度,並給人類帶來災難。這個升溫趨勢在未來將會繼續。

由於海洋氣溫的上升,導致風暴越來越嚴重和頻繁。去年九月吹襲東亞的超強颱風山竹與吹襲北美的颶風佛羅倫斯都造成巨大破壞,兩個風暴吹襲的同時全球還有另外五個風暴形成,在衛星影像可以看到「七星連珠」的罕有現象。十月,更有吹襲伊比利亞半島的颶風萊斯利,這是自1842年來第二次有熱帶風暴吹襲歐洲,上一次是2005年。

兩極冰川融化導致海水上升,亦會增加沿岸低窪地區洪水的風險,並將會有更多社區將會被迫遷或流離失所。例如2018年夏季中國山東、印度東北部、菲律賓馬尼拉、法國西南部等地區的嚴重洪災。

氣候變化會對世界各地帶來更多極端天氣:風災、水災、旱災等。各地本來已經脆弱的生態會再受到破壞,繼而影響農業及食水供應。聯合國氣候大會預計,到2025年時,將有65%的非洲人面臨水資源不足或缺乏乾淨水可用,儘管非洲的溫室氣體排放量比其他洲要低。為了爭奪這些匱乏資源,非洲、東南亞、南亞等更常發生極端天氣且經濟較落後地區更有可能爆發戰爭或者族群衝突。這一切首當其衝會付上代價的,必定是世界各地的工人階級和窮人。

資本主義下的解決方案?

聯合國在1988年成立「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IPCC)」,嘗試協調各國實現全球性的減排目標。

各資本主義國家在1997年簽訂《京都議定書》,目標是要在2010年時,讓全球碳排放量比1990年時減少5.2%。不過,美國、加拿大先後退出條約,大多數其他工業化國家也沒有認真落實議定書的目標。

此外,隨著發達國家的企業紛紛將生產線遷移到發展中國家,中國、印度等新興經濟體的工業化使得全球碳排放量在2000年後以更急速的速度增加。《京都議定書》正式破產。

到2015年,全球197個國家在法國巴黎簽署了新的減排條約《巴黎協議》。根據協議,各國將自行訂立減排目標,目的是要讓全球暖化的溫度控制到攝氏1.5到2度之間(現已經是+1度)。

但問題來了。首先,各國所訂立的減排目標都是自願性質的,但也就是說《巴黎協議》根本沒有機制監督各國實現有效的目標,比起《京都議定書》更沒有約束力。

過去30年,我們見證了各資本主義列強為了國內有產者的利益而多番背叛自己的減排承諾,這次各國又能否真的能夠兌現目標承諾,十分令人懷疑。到目前為止,197個簽署國之中,只有16個國家訂立了確實的國家行動計劃來實現減排目標。

就算各國真的兌現了各自的減排承諾,現時把各國的承諾目標全部加起來,氣溫上升都會遠超過IPCC所呼籲的1.5-2度。根據《聯合國環境署》的報告,現時的承諾目標會仍會讓氣溫增加3度。

此外,隨著世界各國極右民粹抬頭,《巴黎協議》更加出現了夭折的危機。美國總統特朗普已經宣布美國將於2020年退出協定。而去年新當選的巴西總統博索納羅亦同樣可能退出協定,以重啟亞馬遜森林的伐木產業。

2018年全球碳排放量創下歷史新高,比去年增加2.7%。幾乎所有國家都有增加的趨勢,中國的排放量增加了4.7%,美國2.5%,印度則是6.3%,顯示《巴黎協議》與資產階級政府間達成的其他氣候協議根本不能夠解決氣候變化。

只有12年時間避免氣候變化的最壞影響

氣候變化所帶來的災害是世界性的。中國現時乃世界第一大碳排放國,至於香港的人均碳排放也是世界第7位。中港群眾也需要成為全球反氣候變化運動的一部分。

聯合國IPCC在去年11月發表了最新一份報告,指要避免氣候變化的最壞影響,應該要讓氣溫上升控制到1.5度以內。而要做到這點,我們則只剩下12年。

根據報告,《巴黎協議》的2度目標,會讓海洋中全數珊瑚礁滅絕。全球三分一人口會面對熱浪及旱災的威脅。冰川融化會讓海平面上升6米,預計1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相當於兩個泰國)將會消失,今天這些地方居住有的人口超過3.75億人。當中受海水上升影響最嚴重的地區就是人煙稠密的東亞沿岸,包括北京、天津、上海、廣州、香港、高雄、河內、胡志明市、曼谷、仰光、達卡等大城市。

IPCC的報告指出要將升溫控制在1.5度,則必須要在2030年之前,也就是12年內將碳污染減少45%。我們需要比現時至少增加5倍對低碳科技的投資,而再生能源的使用率要比現在增加14倍。另外,還包括以綠色的低碳公共運輸系統取代私家車、大量植樹來吸收二氧化碳、整頓現時的畜牧業並大幅減低肉食生產並以豆類及菜蔬取代等。

實現以上所有的可能性有嗎?倫敦帝國學院教授Jim Skea表示:「我們已經展示了在物理及化學定律下這是能夠做得到的。最後只差的是政治意志。」這個「政治意志」其實就是政治制度。全球資本主義國家對於這份新報告視若無睹,包括那些自以為是綠色的國家。被視為非常環保的德國政府,正在砍伐樹林來開發煤礦。另一個「環保大國」挪威,亦在推動北海及北極圈的石油勘探。

有些人可能會寄望中國,因為中國是世界上可再生能源的最大生產國。但是資本主義的無序生產導致嚴重的產能過剩,地方政府和國企官僚為了保護既得利益一直阻撓可再生能源技術取代傳統的化石燃料。中國的太陽能電板的產能一度是世界需求的兩倍,雖然中國的碳排放在早幾年因經濟放緩而有所穩定下來,但去年又再次增加4.7%。

自相矛盾的是,這部分原因是中國當局再度興建更多的火力發電站,通過大規模投資和建設來避免經濟崩潰,而沒有全面使用那些可再生能源的科技。由於害怕加劇經濟放緩,習近平政府已經放鬆了之前對高污染行業的限制。

制度問題制度解決

Thunberg在去年於波蘭舉行的聯合國世界氣候變化大會中的演講提到:「如果這個制度內不可能找到解決方案,那或許我們應該改變這個制度本身。」這道出了我們全球現時的資本主義制度不可能解決人類當前氣候變化的重大危機。

資本主義不斷宣傳大眾應該以個人行為減少碳排放。最近,前天文台台長林超英亦呼籲市民減少吃雞翼來減排。但實際上,自1988年以來全球71%的碳排放是由100家企業所造成的。這些企業相互爭奪市場及利潤,而各國政府則只是代表各自的跨國集團的利益。在這個矛盾下,要短視的跨國財團(尤其是財雄勢大的石油企業)犧牲自己的利潤,去實現有意義的國際性合作和必要的措施去解決氣候變化幾乎是不可能的。

面對人類空前的共同危機,全世界的工人階級應該將政治權力從資本家的國家手中奪取過來,實現資產階級評論人士所說的「政治意志」。據估計要落實IPCC報告中的方案,每年成本大約要9千億美元。要資本家自願承擔起這個成本是不可能的,雖然這個金額只是全球生產總值的2%。在公有制和民主計畫的經濟政策和生產下,我們是可以在不打擊一般大眾的生活水平的同時解決氣候問題。就像金融危機一樣,氣候危機也不是工人和窮人造成的,所以不應該讓工人為氣候危機買單。

部分工人群眾會擔心減排的成本會轉嫁到自己身上,尤其是化石燃料相關產業的工人可能會擔心失業。社會主義者提出向財團徵以重稅,將主要經濟部門公有化,來應付減排政策的所需,同時也用於大幅提升基層群眾的住房、醫療、教育等保障。這需要終結資本主義,代之以社會主義制度,污染產業的工人可以轉到可再生能源產業中工作,並不會削減工資和工作條件。

建立民主社會主義,按照人類需要而非利潤去構建經濟,才是解決氣候變化的唯一辦法。

廢膠出口下跌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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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見到以上題目,不要開心,更不要誤會以為香港的環保工作有成效,正正相反,情況反映香港的回收塑膠業面對空前困境,環保局現時提出廢物徵費可能已經錯過黃金時間,減廢已經不能單靠回收!

今年年初本欄分析香港垃圾量不跌之謎[1],全因回收商進口洋垃圾,不但污染香港環境,更把賣不出的低端廢料留在香港的堆填區,甚至在鄉郊傾倒,危害生態。數據反映香港的回收商一直有進出口大量廢料,包括廢膠、廢紙及廢電器,數量比本地回收廢料的數量多出愈倍。

然而,自2017年7月中國國務院辦公廳發布《禁止洋垃圾入境推進固體廢物進口管理制度改革實施方案》,提高固體廢物進口門檻。[2] 新政策出台,香港的廢膠出口量急跌九成!根據聯合國全球貿易網站資料,圖1 比較2016年至2018年這四年間的香港進出口廢膠貨值和重量,2018年的廢膠入口量比政策出台前的2016年下跌了79%,而出口量更下跌了90%!其中出口中國的貨量更由171萬噸跌至5萬噸,下跌97%!但奇怪是,既然早知廢膠無出路,為何回收商仍然在2018年進口60萬噸廢膠入香港?導致留港廢膠量在2018年上升至31萬噸!比2016年的不足6萬噸,急增三倍多,還未計算本地的廢膠回收量。數據與本地工業棄置垃圾在2018年突然大幅上升兩成的情況似乎有關。


圖1 香港廢膠進出口貨值及重量,2016-2018。來源:COMTRADE.UN.ORG[3]

廢紙方面的情況較佳,出口廢紙量只有相對輕微的12%下跌,維持在70萬噸以上,但更奇怪是,當出口廢紙下跌的同時,進口廢紙竟然出現1430%的上升(主要來自其他國家,中國只佔一成左右),由不足7000噸,升至10萬多噸;似乎意味著香港的本地回收廢紙量下跌接近10萬噸。


圖2 香港廢紙進出口貨值及重量,2016-2018。來源:COMTRADE.UN.ORG [3]

環保局正擬透過垃圾徵費以鼓勵市民回收更多垃圾,循環再造,既可帶動回收產業,更可減少堆填區壓力。然而,由於香港本身沒有足夠的再造物料生產能力,土地空間和環境保護等因素亦不大容許,因此過往一直依賴出口可再造物料,把香港的垃圾問題出口到其他地方處理。但自從中國推行變相嚴禁廢膠入口政策,全球多個城市同時出現廢膠堆積,無法處理的災難,香港在此時反而繼續輸入洋廢膠,但又沒有甚麼廢膠再造的產出,是否都把留港的廢膠送到堆填區,情況令人憂慮!

由於本地的回收廢膠量比進口的廢膠量少得多,政府此時與其推行本地垃圾徵費,倒不如先解決進口洋垃圾的問題。既然中國內地都可以透過進口禁令以解決進口廢膠,香港為何不可停止進口廢料?自己垃圾自己解決,不應透過進出口廢料來解決垃圾圍城的問題,過去幾十年因為中國進口大量廢料,引致全球富有地方習慣輸出垃圾到別國處理,因而未有建立本地的循環再造生產力,市民更加不懂減少消耗,令現時問題難以收拾!

參考:
[1] 姚松炎 (2019) 香港垃圾量不跌之謎,1月25日。
[2] 中國國務院辦公廳 (2017)《禁止洋垃圾入境推進固體廢物進口管理制度改革實施方案》,7月。
[3] UN COMTRADE (2019) International Trade Statistics, United Nations.

【零圈養】科學館3D鯨豚互動展 研發人冀港人「拯救海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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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香港科學節於上星期開幕,香港海豚保育學會聯同香港科學館昨日起舉辦為期四日(4月19日至22日)的「FreeD鯨豚互動展」,是香港首次大型虛擬鯨豚展覽,將體型極大或已絕種的物種帶到市民面前。展覽技術由日本公司LightAnimal研發,創辦人河合晴義指,希望透過數碼展覽,讓殘疾人士在室內環境也能認識大自然,並冀盼技術能夠在動物教育及保育上作出貢獻。香港海豚保育學會會長鄭家泰則認為,展覽示範了如何在無損動物權益的情況下讓公眾了解大自然。

展示五種鯨豚 包括已絕種白鱀豚

隨著國際社會反對圈養動物的呼聲愈來愈高,虛擬動物展覽或許是未來展示動物的一條出路。是次「FreeD鯨豚互動展」展示了五種鯨豚動物,包括虎鯨(俗稱殺人鯨)、座頭鯨、飛旋海豚、中華白海豚以及長江白鱀豚。

白鱀豚已在野外滅絕,最後一次出沒於長江的紀綠是在2002年。鄭家泰指出,由於長江棲息環境太差,白鱀豚已沒有能力繁殖下一代,故此在2006年被科學家宣佈為功能性滅絕動物。展覽中的座頭鯨影像亦十分珍貴,由於其體型極之龐大,絕對無法在傳統水族館中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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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絕種的白鱀豚。

展覽具互動元素 市民:更好的保育訊息

LightAnimal設計的虛擬影像不但有強烈視覺沖擊感,而且具備互動元素。展覽板上設有閉路電視,當參與者走近熒幕觸碰影像時,操作人員就會搖控影像的動作,形成互動效果。

是次展覽與一般水族館的最大分別,在於其影像能展示動物的身體結構,例如骨骼及內臟,讓參觀者更全面地了解海洋生物的習性。而在展示過程中,在旁的講者會對該鯨豚作詳細講解,亦會說明這些鯨豚現時面臨甚麼生命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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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家長帶同小朋友參與展覽。帶同女兒到來的陳小姐指,海洋公園展示的動物較有真實感,但相信是次展覽能帶為公眾帶來更好的保育訊息。鄺先生則指自己喜愛到水族館參觀,但明白圈養動物是殘忍的行為,故此亦會感到「掙扎」,認為雖然虛擬影像未能取代水族館,但卻是可推行的保育方式。

陳小姐
陳小姐和女兒

創辦人花八年研發技術 冀香港市民「拯救海豚」

LightAnimal創辦人河合晴義於大學修讀漁業科學(Fishery Science),畢業後曾於日本政府從事海豚研究。他指自己是愛護動物的人,亦想讓大眾知道海洋生物的重要性,故此嘗試研發以3D技術展示海洋生物。他指公司從2005年開始設計虛擬動物影像的系統,花了約八年時間完成整個研發工作。LightAnimal曾於英國、美國、日本、韓國等地舉行同類型的展覽。

被問到海洋公園可否採用虛擬影像的方式展示動物,他微笑指這個影像系統值得推介,因為能全面地展示動物的身體結構。他又希望這個展覽能為香港市民帶來「拯救海豚」(save the dolphins)的訊息,認為現時推廣不再圈養動物有難度,但國際社會已愈來愈關注動物權益,希望能逐步在這方面作出改變。

左鄭家泰 右河合晴義
(左起)香港海豚保育學會會長鄭家泰、LightAnimal創辦人河合晴義

美國最大型水族館已採用虛擬影像

水族館圈養海洋生物的方式使動物失去自由,被批評有損動物權益。鄭家泰指出,近年歐美反對圈養動物的呼聲愈來愈高,美國最大型水族館Sea World已局部採用虛擬影像代替展示真實海洋生物,又於兩年前停止在園內繁殖殺人鯨。2013年紀錄片《Black Fish》就透過拍攝Sea World圈養的殺人鯨Tilikum,指出鯨豚動物在圈養環境內會因壓力太大而行為失常,身體健康狀況受損。現時海洋公園主要飼養的海豚是樽鼻海豚,《歐盟動物園調查2011》就指出,一般野生樽鼻海豚的死亡率是3.9%,而圈養環境下的死亡率則最高達7.4%,死因包括多種壓力症狀,例如肺炎、敗血症等。現時已有18個國家立法逐步淘汰繁殖和圈養海豚及其他動物。

Free D 鯨豚互動展
日期:4月19-22日
地點:香港科學館地下展廳
費用:常設展覽廳參觀人士不另收費
開放時間:10:00am - 9:00pm

記者:陳康麒


【古洞農業園】農友要「耕住合一」 建制派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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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立法會工務小組今早加會續議古洞農業園1.76億撥款申請,受影響的農友訴求為「耕住合一」,但政府堅持不准農友居住在農田旁,引起民主派連番批評,認為是離地、不符農業運作。

農業園將用作搬遷受包括新界東北發展計劃影響的農友,農友一直要求「耕住合一」,以便利農業運作。農業園現時雖設有留宿設施,但政府多次重申設施不能長期住宿,只是「配合運作需要」而非作住宿用途。漁護署署長梁肇輝重申希望農業園的土地主要用作農業用途。熱血公民鄭松泰斥安排是迫令農友棄耕,憂農業園成為「fancy既休閒農業」。

朱凱廸斥漁護署多番稱農友接受,反問「係咪我要搵一班人嚟示威?」,他指農友目前的居住及儲存設施不需交租,但日後農菜園卻需要計算租金,而租金亦遠超農友目前的水平。

人民力量陳志全提出臨時動議,要求將園內的臨時留宿設施改為永久住宿設施,在建制派反對下以16票對13票遭否決。朱凱廸則要求為農友提供兩層共400平方呎的居住設施,

上一次工務小組會議,留宿安排已受爭議。朱凱廸指如農友有錢買私人農地便可興建400呎屋,但如遷入農業園便要「耕住分開」,最終是迫令農友無法適應,屆時農業園就會「換一批新既人。」

朱凱廸重申,農友只是「唔想兩頭住家啫」,而政府就農業園農友產量要求為每日28.5公斤,質疑農友要符合要求「點可能兩頭走啦?唔係農工,係村民嚟架麻。」

熱血公民鄭松泰亦批評,如農友居住的地方遠離農地,晨早處理農務時「要幾點搭車?有無車搭?」他諷「會唔會(為農友)安排通宵車?」。鄭松泰亦指,如容許農友居住在農田旁,便無需要安排他們入住北區新公屋寶石湖邨,「無法理解點解唔慳返間公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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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凱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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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護署署長梁肇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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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血公民鄭松泰

【超有系統】英國食物回收倉奇觀 環境代價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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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reshare回收到很多食物。

文:W (過去一年自香港跑到英國去,看看食物浪費,看看當地如何拯救食物。)

早前我在英國倫敦Fareshare 當義工,他們的運作,真的很有系統。

Fareshare 是英國的非牟利食物回收機構,每天接收很多由Tesco、M & S、Co-op等超級市場和食物供應商捐贈的「過剩食物」,再送給受惠機構。(1)

點貨入倉 乜都有

義工每天的工作,就是要在Fareshare 的貨倉「點貨」,點算回收到的食物的類別、數量,再將資料輸入電腦,並將食物入倉放好。

我本以為只有罐頭、幾天就到期的麵包,但我發現回收到的食物,種類多得跟一般超市無異:奶製品、蔬果、肉類、海鮮飲品、零食、罐頭食品、穀類食品、調味料也有…… (2)

當中有不少令人費解的食物 —— lol

大量樽裝水:包裝完整無缺,卻因快「過期」而被捐出(水也會過期 lol)

還有一年才過期的牛油:因超市要上新貨,故要出舊貨以騰出空間放新貨。

節日前後貨倉湧現的食品:萬聖節會有南瓜、面具,聖誕蛋糕、火雞…….奇怪的是,在萬聖節前半個月,已有南瓜被送到食物回收倉……

「因過節前有農場或商店已預計南瓜過剩,所以提早捐出。」職員解釋道。
另一位義工補充說:「有時南瓜當造、商店預訂太多或『太多賣不完』,也會捐給我們!」

還有鮮花、洗潔精、乾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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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內有不少樽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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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萬聖節玩具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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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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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超市送來的有顆發霉柑,要立即丟掉!

Fareshare的運作極有系統,食品分類細緻,乳酪要分原味或其他味、肉要分是否清真(Halal)、芝士、麵包是什麼種類的,也要詳細紀錄。

我認識了一位義工Jeannine,每星期有兩天都到Fareshare 做義工,她認為最奇怪的食物,莫過於豬肝醬(Pork Pate):

「我來做義工之前,以為滿倉只有罐頭食品,但原來有新鮮蔬菜、肉類,品質還是很好的!不過,在這我見過最奇怪的食物,應該是豬肝醬(Pork Pate),因為大家不是經常食,沒很多人願意接收,很難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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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nn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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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內有不少Pate

當執貨員 按所需分配食物

Fareshare 會詳細紀錄每個受惠機構的要求:是否願意接受即日到期的食物、有長者中心不要零食和辣味食物、有Cafe 要生肉或熟肉等等,這才能將食物送給最適合的人。

點貨後,職員即視乎食物存放量和受惠者要求,分配食物,然後我們就當「執貨員」,按訂單執貨,準備翌日送給受惠機構。當義工組長發司號令,我們要在貨倉找出所需食物:

「士多啤梨味乳酪,椰汁,再加一籃橙和蘋果,蛋糕送給A學校。」
「這Cafe要牛奶、5籃薯仔、橙、蕃茄,大量乳酪,還有意粉、豬腩肉。」
「這宿舍提供早餐,要燕麥片、麵包、牛油,他們也不介意接收即日或明天到期的乳酪!」

食物安全至上 沒雪櫃 冷藏食品不能送

不過,珍惜食物之餘,當然要確保食物安全。

有一次,我接聽了一間受惠機構來電,表示要求冷藏食物,職員立即阻止:「不能,因為資料庫紀錄,他們的中心沒有雪櫃,若我們給他們冷藏食品,貯藏不當,會有食物安全問題!」過期食物當然也不能送出!

有些即日到期、趕不及送出的食物(大部份都是連鎖咖啡店的沙律和三文治,還有牛奶、乳酪、魚、肉類等),會放到休息室的「義工雪櫃」,讓大家取用,或成為大家的午餐。大家離開前有時會在雪櫃尋寶,沙律菜、牛肉、三文魚、乳酪等等滿滿一袋帶回家,又不用買餸了。

不過,機構警告,義工只可取用雪櫃內的食物,絕不能在貨倉擅自拿取,否則作偷竊論!

有一天,我「跟車」送食物到受惠組織(都是慈善或社區組織)。我們送了很多薯仔、意粉等等主食到一間cafe,但cafe 廚師作狀投訴道:「我想要其他蔬菜呀,不要薯仔呀!」我們又送了一大箱茶葉到一間cafe,但廚師嫌太多,當場退貨。

不過,有次我們送乳酪到小學時,小朋友見到都雀躍非常。

我納悶:「其實也不是有人捐,就有人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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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雪櫃,放了些不會捐出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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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reshare的貨倉

義工,工人? 剩食有沒有市場價值?

有時搬著搬著,我覺得義工的工作與貨倉和跟車工人無異,但分別是工人有人工,義工卻沒有。突然想,機構何不出錢直接聘用工人?

這樣執貨的付出了時間,也換到收入,機構也有穩定的人手。

但是否因這些「剩食」已被市場淘汰,沒「經濟價值」,沒人想出錢買(或只付很少錢買),故不夠經費聘請工人?

其實Fareshare 也非沒收入。

Fareshare會向受惠機構收取「象徵式費用」,作為其營運經費用,但與食物本身的市值相比,只是九牛一毛,說不上是購買這些剩食。而Fareshare 作為一間非牟利慈善機構,亦有基金及贊助支持營運,能聘用受薪職員,至於貨倉的運作,他們表示透過招義工「節省成本」。

無論如何,我固執地認為,珍惜食物,非因其經濟價值,而是因為背後的環境代價(environmental toll)。

生產一些「無人食」的食物,等同浪費耕種、製作時所耗用的水、電、肥料、種籽等資源。既然不會有人吃,為何一開始要用資源生產這些食物呢?

以前讀過報道指,生產這些無人食的食物,所浪費的水,大得等同歐洲流量最大的河流伏爾加河(Volga River)每年的流量。(3)

雖說,有些資源的經濟成本低,生產者「嘥得起」,但我相信能夠裹腹的食物,不論價值高低都應當好好珍惜,不應「暴殄天物」。

到資源殆盡之時,千萬黃金也不能種出大米。

可惜要推動減廢,也不得不講錢吧?再談。

註:
(1) 根據Fareshare在2017年提供的數據,英國食物製造業每年所產生的食物浪費大約有190萬噸,當中仍可食用的佔至少27萬噸,而Fareshare大概回收到當中的1.4噸食物(Fareshare於2018年則回收到近1.7噸食物),即能拯救到5%的剩食。
(2) 奶製品:乳酪、牛奶、各種芝士;蔬果:薯仔、洋蔥、蕃茄、蘿蔔、蘋果、橙、菠蘿、柑、士多啤梨等;肉類:這邊的人都習慣買預先包裝好的肉類,豬腩肉、排骨、免治豬肉、火腿,牛扒、免治牛、漢堡扒、雞脾、雞扒、羊肉、三文魚等;飲品:汽水、果汁、奶昔、咖啡等;粉麵:麵包、意粉;零食:薯片、餅乾、蛋糕、糖果;微波爐食品…….就連調味料也有……
(3) Eat Me How ugly food can help feed the planet, National Geographic, March 2016

原文刊在此

漁護署:放養狗、經常餵貓狗人士也須遵守「謹慎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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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提出引入「謹慎責任」,不只規管貓狗主人或動物寄養所,連放養貓狗的人士及經常餵流浪貓狗的人士,也受規管,必須確保動物有足夠食水、醫療、打防疫針等。漁護署助理署長薛漢宗在傳媒簡報會中表示:「餵流浪貓狗要視乎情況,一個看更如能夠證明他經常餵一隻狗,差不多等如飼養,便有足夠證據視他為狗主人,要遵守謹慎責任。」

政府就修改《防止殘酷對待動物條例》進行諮詢,列明無論長期或短期看管動物的人士,都必須遵守「謹慎責任」,確保動物福利不受損,包括適當有營養飲食、合適生活環境、能表達出正常行為、及受到保護,免受痛楚、痛苦、疾病和傷害。漁護署會制訂實務守則,違反實務守則不一定犯法,但可能會成為觸犯違反謹慎責任的證據。

薛漢宗在傳媒簡報會中強調,繁殖場、寄養所、地盤狗、店舖貓狗等都受到「謹慎責任」規管,「現時政府地盤已有指引要照顧好地盤狗,(如有地盤將狗遺棄)將來搜證要落功夫,如狗隻經常在地盤出入,都要有個人負責,例如是經常餵牠的員工或地盤負責人,我們作出檢控時也會問律政司意見應檢控哪一個人。」

對於放養狗的人士是否受規管,漁護署動物管理(發展)科高級獸醫周嘉慧指:「任何動物如果有人看管,無論時間長短均要負上責任,放出街不是不用負責任。」薛漢宗則指,漁護署不贊成將動物放養,指單是給予動物食物並不足夠,應提供適當的生活環境。

有記者問及餵流浪貓狗的人士是否也受規管,薛漢宗指要視乎情況,如證明到有人經常餵狗,差不多等如飼養該狗,便要遵守謹慎責任,如只是一個途人剛巧來到餵狗,便不可當他是狗主。

鄺俊宇聯同NPV麥志豪5月中辦大遊行 爭取全面動物福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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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今日展開修改《防止殘酷對待動物條例》諮詢,引入「謹慎責任」,及提出增加虐待動物罪行的刑罰等,立法會議員鄺俊宇認為現時爭取全面《動物福利法》是刻不容緩,會與十八區動保專員麥志豪於5月19日舉辦「十年一仗,為動物發聲!誓爭《動物福利法》大遊行」。麥志豪強調,政府現時只就虐待動物修例並不足夠,但大家在這三個月諮詢期中要努力爭取更仔細的「謹慎責任」細節,以及爭取將虐待動物的最高監禁刑期由3年提升至10年。

鄺俊宇表示,虐待動物事件無日無之,加害者往往只被判很輕的刑罰,甚至因動物不懂人語,無法落口供等荒謬理由,而令一些施虐者逃罪,他贊成將殘酷對待動物的人士罰則提升至監禁最少10年。他亦贊成漁護署藉著今次檢討廢除一些不合時的舊法例,同時引入一些與時並進為動物福利設想的法例。

他舉例指,如現時動物的擁有人有權要求漁護署毀滅正在霸押的動物,漁護署在諮詢文件中提及會取消此法例,鄺俊宇是非常贊成,更認為漁護署應同時檢討目前對動物人道毀滅政策及程序,並開放予更多公眾人士有機會領養被棄的動物。

他又認為,若漁護署有心執法,也應乘時機增設常規的「動物警察」,以補漁護署執法人員人手不足問題。他說,現時22個警區已設動物專隊,他期望保安局可將其升格,專責處理虐待動物案件。

他強調,政府已多年來沒有更新有關動物法例,而今次修例是非常重要,他從十多年前一直爭取成立動物警察及修改目前對動物的保護法例,形容是「十年堅持,這一次我們不容有失。」所以他首度結集,號召所有愛護動物的朋友走上街,將會是香港爭取動物權益歷史上的一個關鍵日子。

麥志豪則表示,政府今次並不是提出動物保護法,也不是改善動物福利,只是修改《防止殘酷對待動物條例》中不合時宜的法例,「修例一定是好,特別是引用謹慎責任十分重要,但並不足夠」。他強調,這三個月諮詢期大家要先主力研究「謹慎責任」的細節,並努力爭取將虐待動物的最高監禁刑期提升至10年,然後大家要繼續爭取政府就動物保護法立法,包括檢討人道毀滅機制。

十年一仗,為動物發聲!誓爭《動物福利法》大遊行詳情

日期:2019年5月19日(星期日)
時間:下午2:30集合
地點:遮打花園

小海豚Cleo離世,海洋公園不會告訴你的五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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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 (28/4),海洋公園的一條小海豚 Cleo 離世。對於園方單方面公佈的資料,基本上,傳媒都照單全收及轉載。我想在此補充一下,這條小海豚的背景和故事。

Cleo 這條可愛的樽鼻小海豚:

1. 透過園方的 2012 年「自願性人工繁殖」計劃出世,所謂的自願性,其實是語言偽術 —— 訓練員利用獎勵(食物)去誘導海豚游往池邊,反轉身軀,並利用長長的膠導管,強行注入精子。

2. Cleo 的媽媽是海豚 Pinky,同樣出身在海洋公園的石屎缸,媽媽曾在 2013 年用鰭尾猛力撞向池邊,專家指牠精神受壓,出現自殘行為。但當時海洋公園指,Pinky 只是一時「貪玩」。

3. 海洋公園人員透露,當 Cleo 出世時,曾因失去方向感,險些撞牆身亡,在一班醫護人員協助下才逃過一劫。當時職員的回應,指 Pinky 媽媽的第一胎,沒有經驗照顧小孩。

4. 野生海豚平均可超過四十歲,去世的 Cleo 小海豚僅六歲。

5. 困養的海豚,無論由捕捉、運送、繁殖和表演,身心均承受巨大的壓力,除了懲罰式的訓練外,日常飲食更以「冰鮮魚」為食糧,故大多患有腸胃病,要依賴大量胃藥去維持生命。

請不要光顧水族館、不要再看動物表演!

Empty The Tanks 釋放海豚!示威行動 2019

《白海豚失樂園》揭無盡工程趕絕生態 學者:勿讓我們的海繼續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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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海豚保育學會提供圖片)

(獨媒特約報導)香港海豚保育學會前日(4月27日)於太空館演講廳主辦《白海豚失樂園》紀錄片放映會,該片揭示本港無止境的海上工程發展,如何威脅中華白海豚的生存環境,並入圍本年度美國休士頓國際影展及奥地利Innsbruck Nature Film Festival電影節最佳年青導演組別。

影片放映後設座談會,資深生態學者、香港自然生態論壇版主黃志俊指出,香港水域包括東大嶼海岸蘊藏豐富的生態價值,填海後將變得一無所剩;香港海豚保育學會會長鄭家泰則認為,過去多年的海上工程令白海豚失去棲息地,在一直未有生態補償的情況下,政府不應再填海。

填海工程永無止境 白海豚已絕跡東北大嶼

《白海豚失樂園》記錄了香港僅存的白海豚身影,牠們閃避往返港澳的高速船、在佈滿垃圾的海域游走。紀錄片亦追蹤了身上帶有腐爛傷口的白海豚,令人反思海域過度發展的代價。

現時中華白海豚面臨多重生存威脅,包括海水污染、船隻撞擊、高速船噪音滋擾,而大量海上工程更逼使牠們離開原有棲息地。鄭家泰指出,受以上人為因素影響,中華白海豚平均每日出沒在香港水域的數量,已由2003年的188條,急降至2017年的47條,跌幅高達75%。他指,港珠澳大橋填海工程已逼使白海豚絕跡於東北大嶼水域,而機場三跑工程位於大嶼山北部,更是白海豚經常出沒的重要棲息地,牠們因而被逼遷至西南、大澳分流一帶水域,「機場北面已經無晒海豚」。

然而海上大型工程仍陸續有來,不讓海豚有半點喘息空間。鄭家泰指,政府未來亦會在維港以外的近岸填海,範圍包括龍鼓灘、小蠔灣等。不少人認為白海豚能四海為家,無奈未來內地水域同樣有不少填海工程,例如深中通道、橫琴填海等。面對永無止境的海上工程,白海豚的生存空間只會一直縮窄。

左起 黃志俊、Daphne Wong、鄭家泰
(左起)香港自然生態論壇版主黃志俊、《白海豚失樂園》導演Daphne Wong、香港海豚保育學會會長鄭家泰

東大嶼蘊藏豐富生態價值

黃志俊則指出,香港現時約有5,500種海洋物種,數量佔全中國約三份之一,可見香港水域有十分重要的生態價值。被政府指海洋生態價值低的東大嶼水域,其實亦蘊藏不少珍貴的海洋生物,例如海星、柳海筆、海扇、軟珊瑚海雞冠、菊花珊瑚等。其中柳海筆是未被國際廣泛研究的物種,黃志俊指,研究人員尚未確定柳海筆是否香港獨有的海洋生物,他慨歎政府「未知任何嘢之前,已經話(東大嶼)生態價值低,要填,填咗就咩都無」,又質疑「我哋(政府)係咪可以讓我哋嘅海繼續去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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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志俊提供圖片)

環境評估政府「玩晒」 緩解措施無效

兩人又指出現時香港實行的環境評估制度存有巨大漏洞。黃志俊指,環境評估有科學數據支持,但數據如何被演譯,則往往受制於項目發展人,「佢(發展商)畀錢你去做評估,咁你會唔會同個老闆講『你呢個唔起得』?」他指香港應參考外國做法,由獨立基金聘請顧問,顧問不需直接向項目發展人交代,才是最客觀公平的做法。

鄭家泰則指出,政府工程由政府部門監察,毫不客觀。以港珠澳大橋為例,工程由路政署負責,環保署監察環境影響,「當然政府部門唔會停返自己嘅工程,變咗電影所講,球證係你,球員都係你」,是一個政府「玩晒」的局面。而且,現時政府並無機制檢視工程後的生態緩解措施是否有效,「當無呢個機制嘅時候,一個工程用完呢個措施,下個工程又會再用返」,他對此表示十分擔心,因為現時白海豚絕跡於大嶼山北面,足以證明港珠澳大橋的緩解措施根本無效,但現時三跑工程卻沿用此緩解措施,最後香港的海洋生態只會「就咁無晒」。

香港海豚保育學會所提供照片 (1)
(香港海豚保育學會提供圖片)

海豚保育學會倡「三步曲」 盼保留海豚棲息地

白海豚面對種種生存困境,香港海豚保育學會就此提出「收復豚地三步曲」,包括將大嶼山南的高速船航道南移至中華白海豚棲息地以外水域、連結西南大嶼山和索罟群島兩個海岸公園、以及在香港西面水域建立一個大面積的海岸保護區。鄭家泰指,建立海岸公園目的是為了確保白海豚能一直在香港水域定居。他又反對東大嶼發展,「因為白海豚過去咁多年失去咗嘅棲息地,例如赤鱲角機場、屯門、東涌填海,其實係一直無補償返。喺呢個情況下,我哋唔想有更多填海」。

《白海豚失樂園》紀綠片於蘋果日報《果燃台》獨家播映,免費放映期至2019年5月23日。

記者:陳康麒

《在地說農》之十三:給從農者的勸言(上)——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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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何時,農民身份是「命定」的。生於農家,自然就成為農民。但在今天的香港,打算入行的,大抵都是自己的選擇。(恐怕不會有家長迫子女耕田吧……)

作為推廣本土農業的工作者,我當然鼓勵更多人加入,但游說不應建基於謊言,一些老實話(可能不中聽的),最好還是及早向入行者說。

這題目分上、下兩篇,今天是勞動節,先談體格吧。

說實話,我認為耕田不需健碩身型(我也不算大隻),但在勞動上要「捱得」,同時要懂得透過肢體協調,配合各種農務工作,包括翻土、搬肥、除草、造畦、搭棚、挑坑、收採等。有些體格強健的人,走到田上卻顯得笨手笨腳,大抵現今社會的運動呈專業化,例如跑步、游水、單車,運動者習慣了專門類型的肌肉或體格訓練,結果在農田上「自由搏擊」時,反而需要時間去適應。相反,鄉村長大的人即使未必強壯,但因慣了爬樹、跳石、原野上跑,反而較能適應農田的勞動模式。

另外,田務切忌長用「死力」,這是非常危險的。農田裡不時會出現重複的單一工作,例如3月時連續一星期去開田,或4月時接連數日都在搭棚。這類重複性工作容易造成肌肉勞損,如果操作者的肢體協調不夠靈活,或「死頂」不肯中段休息,隨時有受傷風險。這種情況我見過不少了;諷刺的是,體格好的人,受傷機會不見得會較低。

安全自是重要。但我們還要克服的,是如何在安全情況下仍能保持農務「效率」,不致淪為玩玩下。曾遇過一些入行的人,田務雖然企理,但做得很慢很慢,這種水平根本不可能將種田當作「職業」。有一些假日農夫,技術水平是蠻高的,種出的農產可與農夫的媲美;但如果他們將業餘變成職業的話,卻可能連二流農夫也及不上;我們必需理解,照顧50平方米的農圃,與打理一個5000平方米的農場,是根本性的兩回事,尤其在勞動力需求方面。就如在家中烹得一手好菜式的人,不代表能夠應付一間餐館的大廚工作。

所以,入行者切忌種到少少收成,就以為當個農夫也很容易。現時,香港有些農場是聘請外勞的,他們往往很厲害,一個人的勞動量,可抵兩三個玩家有餘。我並非鼓吹申請外勞,但如果真的有心攪好本地農業,我們在勞動實力方面,實在有提升的必要。

那麼,女性或體質較弱的朋友,從農是否注定較蝕底?也不一定,他/她們可考慮專注在勞動力需求較低的範疇,例如香草、食用花栽種等。另外,都市農業的操作,也與鄉村式的農田管理大不相同。其實女性也有優勝地方,例如育苗需要小巧和細心,由女性操作往往做得更好。

農務,最終就是個人在農田上的肢體演繹,每個人的體質、用力點、行動節奏都不同,難言有必然定律。這一點,其實可能是農藝最有趣味的地方……..可能說得太玄了,大家能理解嗎?


復興荔枝窩 - 答村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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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窩村沒有復耕項目,這些田會野樹叢生

上載《從三國之地防川談到沙頭角禁區開放問題》文章後,荔枝窩村民Sau On Tsang在FB提出一系列問題,反映了部份村民對過去幾年鄉村復興工作的疑問,對於新生事物有疑惑十分普遍,我在FB努力給予回覆。由於新界其他鄉村陸續有類似的復興項目或想法,以下列出曾先生的問題和我的答覆,供大家參考。

先談一下復興荔枝窩的目的,其一是讓寄居外地多時的村民回鄉安老,其二是傳揚以農耕為基礎的客家文化,其三是促進村民子孫回鄉定居,延續本村苗裔,衍生建立村本經濟的需要,其四是向香港市民和全世界展示可持續發展的範例。

過去幾年參與其事的包括荔枝窩村村民、香港大學、香港鄉郊基金、長春社和綠田園基金,政府多個部門也提供了支援,如:民政事務局、環境局、民政總署、漁護署、環保署、地政總署、食環署等、還有不少專業友人和無數的義工,大家都為了荔枝窩的好山好水努力,不計較付出,只望早日讓荔枝窩成為美麗宜居之所。有些參與者對於個別村民提出的詰問感到沮喪,我開解他們,這些詰問反映村民關心自己家鄉,是正面發展,我們必須理解和有義務給他們安心的回覆。

曾先生FB原文

「林先生和諸位高官借問聲,有冇在荔枝窩村搵到著數呢?點解亞公和祖堂冇利益? 千萬唔好利用荔枝窩村 以權謀私利? 你們不是泛泛之輩,複耕項目,有冇人霸用祖堂地?合同業權清晰?瀛和公司為何結業,是否有那渣嘢,民宿項目開始.點解冇通知村民開會?咁大型項目時遮遮掩掩?村屋複修,還是重建?是否喧賓奪主太阿倒持?暖窩社企內定董事成員是否公平嗎?有冇開過會, 萬生堂私友會開個上千萬次?計謀壟斷培成堂張為亞公爭取利益的村民踢出培成堂?

諸位有冇利益有冇著數? 點解楊博士靜雞雞去海外聯絡單原居民?動機為乜?覺得好奇怪 ? 千里迢迢為乜嘢 ?

(根深不怕風搖動,身正不怕影子歪)」

給曾先生的 FB 回覆:

「搵到著數?」:答案是零,甚至是負數,因為為了荔枝窩的事掏了腰包。

「業權」:為了租地,花了很多時間確定業權,絕無故意霸用,合同文本經律師檢視,權責清晰。

「瀛和公司」:我們非常感謝瀛和公司同人2013年用心用力處理大量工作,才能成功把眾多小型土地整理成較大塊可耕之地,沒有他們,這是絕不可能的,荔枝窩的田地會繼續雜樹叢生,沒有今天農田開墾、生機勃勃的美麗景象,所以瀛和公司為荔枝窩村復興立下極大功勞。2013年簽租約時訂定六年「死約」,2019年底結束,同時經過幾年時間醞釀,荔枝窩村凝聚共識,租田事宜應由本村的培成堂委員會負責,因此各方協議瀛和公司2019年底後不再處理租田事宜,由培成堂委員會接手,這個轉變反映復耕和鄉村復興的逐步成熟,是可喜之事,而不是甚麼「那渣嘢」。

「民宿項目」:請大家識清楚,我們不是搞民宿,而是在建立提供客家生活體驗的教育基地,住宿設施是為了讓參加者有更多時間在村內深入點認識客家文化,設施不接待街客(walk-in)。

「遮遮掩掩」:項目未開始前,香港鄉郊基金代表吳視南博士已經自資前往英國向村民介紹,絕無「遮遮掩掩」,連續幾年多次舉行公開匯報,甚至以 FB live形式進行,讓海外村民也可參與,十分透明。

「太阿倒持」:村屋項目公開邀請村民報名,選擇時由獨立的社會知名人士和專家按事前公布的準則客觀地挑選,每間屋的復修過程,都讓業主參與和提出想法,專業團隊盡量配合,因此主動權一路以來在村民手中。

「暖窩」:這是村民自發組成的「社會企業」,是沒有股份的不牟利組織,目的在服務荔枝窩,沒有人可以從中得到金錢好處。成立時由熱心村民申請註冊,是正常程序,經過幾年醞釀,現時董事由荔枝窩村各房委派代表出任,加上兩名獨立社會人士(我是其中之一),以專業和持平方式從旁襄助,所以不可能由個別人把持。暖窩開年會和董事會,都嚴格遵循香港法律進行,財政報告也由專業會計師核數,不可能造假,大家不要過慮。

「培成堂」:這是村務,我不能代答。

「諸位有冇利益有冇著數?」:一點「著數」都沒有。

「動機」:很簡單,大家都是為了復興香港鄉郊而努力。一方面荔枝窩是首例,另方面當今世界壞人確是稍多,難免令很多人不能相信世間有無私的人,希望荔枝窩各個項目繼續下去,大家會多點理解。

「根深不怕風搖動,身正不怕影子歪」:完全同意。

政府修訂虐待動物法例 二百人遊行倡「絕育代替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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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政府上月底為修訂《防止殘酷對待動物條例》展開三個月公眾諮詢,修例建議包括要求動物飼養者施行「謹慎責任」、加重嚴重個案的罰則、以及容許執法人員在有理由相信動物遭受痛苦的情況下,進入處所拯救或檢取動物。動物義工組織「愛動物 零虐畜」不滿修例未有涵蓋漁護署撲殺流浪動物的政策,昨午(5月5日)發起遊行,要求立法以「絕育代替撲殺」,以及實施「精準捕捉」,規定漁護署在特定理由下才可捕捉動物,約有二百人參與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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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立即檢討撲殺動物政策

遊行隊伍下午3時半於銅鑼灣東角道出發,約下午5時抵達中環遮打花園。「愛動物 零虐畜」組織發言人Patrick指出,漁護署於去年捕殺了約6,000隻動物,數字驚人,他希望立法會議員否決財政預算案中撥款3,000萬給漁護署的議案,並支持「絕育代替撲殺」。他又批評政府現時處理流浪動物的手法是「放任繁殖、隨意撲殺」,欠缺完整策略解決問題,只會造成動物「生完又殺」的惡性循環。Patrick認為漁護署應參考台灣「精準捕捉」的政策,在特定且合理理由下才捕捉動物,例如動物曾咬傷人,但其他理由例如「狗發出吠聲嘈到人」、「污糟」等,都是不能接納的捕捉理由。

Patrick批評修例並沒有檢討漁護署撲殺動物的做法,又認為殺動物等同殺人,要求將殘忍殺害動物的罰則提高至終身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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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動物 零虐畜」發言人Patrick

毛孟靜:修訂僅小修小補

立法會議員毛孟靜於遊行開始前指出,是次修例只是小修小補。針對漁護署建議提升殘酷對待動物的罰則至最高判監十年,毛孟靜舉例指2013年一名男子焚燒唐狗,只被判囚八個月,指出法庭要參考案例,即使修例,始終難以判處很高的刑罰。她又形容修例只是「應酬」市民,指出政府應成立真正全面的愛護動物法,涵蓋社區動物,例如野豬、野牛、以至海豚等動物。

黃小姐
黃小姐

遊行人士:政府應立完整動保法

遊行人士沿途高呼「成立動保法」、「反對政府撲殺動物」等口號。帶同狗隻參與遊行的黃小姐認為,長遠而言政府應成立完整動保法,當中需包括成立動物警察。杜先生則認為,是次修例沒有檢討漁護署撲殺動物的做法,所以透過遊行繼續爭取。手持「尊重生命、反對撲殺」標語的王女士指出,修例對虐畜行為有阻嚇作用,但卻沒有討論絕育放回政策,認為港府應參考其他國家,以「絕育代替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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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

記者:陳康麒

西貢區一個月內三牛被撞死,道路零安全誰應該被問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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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是龐大慢走的動物,任何正常留意路面的駕駛者在路上碰見牠們時-定可以及時收慢讓他們通過或給他們時間讓路,撞到牛的駕駛者-定是魯莽或危險的駕駛者,撞牛後不顧而去更應受重罰。

馬路是公眾的,一部汽車若落在魯莽的駕駛者手上都可成為殺穆工具,我們運房局和運輸署政府除了使錢建路,把更多車引入來把香港弄得污煙脹氣外,迫大家除了做個有錢人才好佔用路面,不然就去迫地鐵外,什麼是公眾安全對我們這個心裡只有中央沒有市民或動物的政府,道路安全對他們來說是否已剩下離地幾十萬丈高冷氣房内的幻想???

今次受害的牛,受傷後能站立,即就算受了骨折,她的可成功治癒機會甚高的,但漁護署會將用作人道毀滅的錢花在醫治受無妄之災的受害者身上嗎?

幾個能有效減低牛隻在馬路上受害風險的建議:

1. 保育從做好規劃起,立法保育牛羣原區棲息 : 越來越多牛隻被迫出馬路是因為原區棲息地被不斷人口増加而消滅了,原來的綠地被搶佔成了垃圾堆填區丶私人停車場或貨倉,污染物經雨水沖出把剩下能給牛生活的地方也污染了,所以牛羣才要冒險遊牧到危險的地方去覓食。香港規劃政策現時並無鄉郊規劃,所以鄕郊都成了被地產搶攻屯地的目標,鄕事地主更因政府的不規管,大肆毀壊鄕郊來協助地產牟利,非法堆填丶套丁丶農地作劏車或車房, 綠地棕地化本身就是直接牟利方法,牛羣在2007前就是因爲這些利益而每隔一年便被不少村長人物以'危險'理由迫政府撲殺,這殘酷情況直至被市民揭發後導致修例才稍為收歛。棲息地安全,不但牛羣安全的福址,也同時人類健康聚居的福址,這方面要靠以鄕郊價值作為基礎的規劃來執行,不能以城市價值模式來執行。

2. 加強有牛羣出沒的道路安全管理,至少每一公哩便須要一部捉超速駕駛攝錄機外,每晚須有交通警巡邏路或設設車輛檢查站以確保道路安全有效執法。牛羣出沒路線的行人路內須設不少於15呎闊生態綠道和在適當位置建横跨交通的生態橋(香港是亞洲最早建生態橋的城市,例子在元朗,只是生態橋建成後原居的牛羣被消失了,之後橋被荒廢和忘記了),這是道路改善措施都能有效減少牛隻出現在車路被撞風險的同時更能改善因政策落後失誤而把本來應該是美好卻日漸核凸和危險的鄕郊。

政府現正就動物福利政策修例進行公眾諮詢,懇各位踴躍參加公聽會,請各位踴躍報名參加

全球物種滅絕危機 – 最新權威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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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二十世紀,物種滅絕速率急速升高,兩棲類尤其顯著 (來源:ISPPBES)

5月6日聯合國政府間科學與政策平台 – 生物多樣性與生態系統服務 (Intergovernmental Science-Policy Platform on Biodiversity and Ecosystem Services)發表了一份權威性報告,宣布地球出現難以想像地嚴重的全球物種滅絕危機,甚至影響人類自身的生存,而人類過去五十年的所作所為正是觸發這個危機的主要原因。

大家必須注意:這份報告不是「環保分子」的偏激宣傳,而是由各國政府參與和參考了超過一萬五千篇科學文章後歸納得出的結論。

1700年的濕地,2000年只剩下13%。

約四分之一的動物和植物受到滅絕威脅,昆蟲方面世界各地都有大幅減少報告。

總體估計未來數十年將有約一百萬物種滅絕,速率是過去一千萬年的幾百倍!

泥土質素廣泛受損,地球23%的土地的生產力已經下降。

人類每年把三至四億噸重金屬、溶劑、污泥及其他廢物送入海洋,毒害生物。

33%魚類資源被過度捕捉到無以為繼。

一百五十年之間,活珊瑚覆蓋面積少了一半。

土地改變用途是生物多樣性下降主因,如伐林改為農業,而70%農業是為了生產肉類。

人類侵害自然的方法數之不盡,但是自然也會以糧食減少或食物污染等方式反過來處理人類。

報告認為人類必須徹底轉型(transformative change)才能解決問題,提倡放下以GDP為發展指標,改以整全思維,尋求提升生活質素,以及着重保障人類長遠福祉。

在等待各國政府採取行動之時(恐怕需時以十年計),我們自己先要管好自己,減少浪費食物,少肉多菜,減少製造垃圾和污染自然,以及透過醒覺的購買支持可持續農業和漁業。

入門閱讀:BBC 新聞

電撃活魚後屠宰,就是偽善和「多嚿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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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護署擬立法,規定街市漁販電擊活魚後方能屠宰。街市裡,錐插鱔身及田雞的頭部之景,血腥殘暴,比目皆是。業界稱操作上費時兼危險,同時不少市民話「多嚿魚,不如唔索性唔好食魚啦!偽善。」

身為一位動物解放的運動員、素食者,最糾結、最愧疚,算是討論動物的生與死。或者這樣說,動物如何死、怎麼死,根本沒有被我們討論的權利 / 餘地。然而,我理解現實社會,由含肉食的「飲食文化」主導,一個人假如無法控制吃肉的慾望,至少應該不反對減少動物在屠宰的過程中的痛苦。這建議措施,不應如政府所説,理解為向動物施予的「福利」,而是最低限度,目前對動物的應有之義。

談到香港,第一次對活禽畜法例作正式修訂,要回溯到 1935 年頒佈的《防止虐畜條例》。當時「防虐會」,即是前SPCA (愛護動物協會),主要擔當教育工作,並針對處理街市禽畜的虐待事件,例如家禽被倒提、緊綁、倒掛、運送時肢體折斷、頸上開洞太少掙扎等情況。這些西方保護動物的概念,對當時的殖民地的市民來說,是嶄新的、具前瞻性的。更值得一提的是,當時「防虐會」就著關於禽畜的立法,同樣面對雞、鴨行商會、公會激烈的反對,而反對的原因來到一個多世紀後,仍然是一樣:法案對「人」(魚販)造成不便,當時商販代表更以整體利益(即食物來源)作為談判的理據。種種歷史因素,經過十多年的教育、前期疏導的工作,保護動物的意識才得以在殖民社會普及,衝突的聲音亦隨之而減少,最終《防止虐畜條例》得以通過,防虐會在修例中的確扮演關鍵的角色。

我天真的一廂情願以為,進入廿一世紀第十九個年頭,關於「提升動物福利」的法律修訂,持份者純粹只有動物、而唯一受益者都應該是動物,原來不是,政府要平衡各方所謂利益,竟然還得要顧及「商販」的方便!?

無論如何,長遠來說,政府就著「改善屠宰動物福利」的立法,原意並非不好,而是在法例審議期間,除了增設屠房的監控鏡頭(CCTV),政府如何透過草案更落地、更普及化,其後再擴展至其他屠房/食用動物,是更值得動物機構、動保團體探討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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